自我生养后,他说自己身子伤了不能人事,只和我搞柏拉图之恋,整整四十年没有碰过我。
他在我不修边幅照料白叟孩子时,在我深夜单独忍耐孤寂时,都在和我最好的朋友纠缠恩爱。
“大姐我没事,忽然很猎奇俊辉年轻时那段故事,爸妈其时为什么那么激烈对立啊。”
我呆坐在地板上,窗外的明丽阳光分明照的人脑门冒汗,可寒意却钻进了我全身每一个毛孔。
远处历来在家不干活的儿子,正站在吴翠家宅院里那颗大树上拿着剪刀修枝剪叶。
早餐吃完,还要赶忙洗碗收拾厨房,儿子儿媳要上班,我还得着匆促慌送孙子上学。
预备好吃的更费时间,偶然忙不过来,叫陈俊辉帮助接一下孩子,他都是皱着眉嫌我打扰他在书房看书。
这么多年,一种原因是为了省钱,二是为了他们吃的健康,这四十年,除了参与婚礼酒席,我每天都在厨房里忙活。
他不再像相片里那样笑得温文。正襟危坐的表情,配上金丝边眼镜,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疏离感。
对我,他总是这样居高临下,冷淡备至的姿态,我是有些怕他的,刚成婚那会儿我跟他说过。
看见过视频里他对吴翠的柔情,我再也不会感觉他是天分如此,只觉得他无比厌恶、虚伪。
“妈,你今日是不是疯了,给你打电话也挂掉,音讯是一条也不回,连闻闻的丸子都没做,你一天待在家干什么?”
“什么他人”,儿子匆促打断我,“那是我吴姨,她一个女性干不了那种活,帮一下也没什么吧?她不是妈你最好的朋友吗?”
我没有说话,仅仅盯着儿子看了良久,这个我从鬼门关走了一回,用半条命生下的儿子。
一向缄默沉静的陈俊辉怒声呵斥我: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全家人都高高兴兴的,你发什么神经,非把家里气氛搞成这样你高兴了?”
他错愕地瞪大了眼,冷声道:“简直是捣乱!咱们都一把年岁了,离什么婚,也不怕孩子们笑话?”
儿子一脸肝火打断,“爸能做错什么,她一天在家什么都不干,估量是太闲了吧,想找事儿。”